嘴仗,截断他的话头, “信不信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徐瑾木不懂她这么做的目的是啥,他瞅瞅徐瑾桃,觉得她就像老师说的地主老财一样阴险狡诈。 不过他相信奶奶是疼他的,等吃完鸡蛋,回来他就嘲笑徐瑾桃,看她怎么说。 “行,那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我要是输了就去再抓一只山鸡给你,要是我赢了,你以后要听我的话。 不过,你不准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你要是说了,我向你保证,绝对把你拉下水!更别提再给你吃好吃的!” 徐瑾桃装作眼神凶狠,吓唬徐瑾木。 “行吧,哼哼,你等着吧,我肯定能赢,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徐瑾木自信道。 徐瑾桃让徐瑾杏她们跟着徐瑾木回大队去玩,她则背着草去了牛棚。 牛棚里老牛慢悠悠地吃着草,大大的眼睛映着徐瑾桃东张西望的样子。 徐瑾桃一路上没有看见人,但是她还不放心,又围着牛棚绕了一圈。 这才拿着东西推开了那扇破旧的小门。里面黑咕隆咚的,看着有些瘆人。 “你是谁呀?”一道沙哑的女声响起,吓了徐瑾桃一跳。 透过小窗的光亮,让徐瑾桃看清了说话的人。 头发枯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眼神中透着恐惧不安。 徐瑾桃把叫花鸡放到桌子上,往门口退了两步,温声解释道: “你别害怕,我叫徐瑾桃,是这个大队的。我前天看到张叔很急的样子,知道你发烧了。今天我偷偷捉了一只山鸡吃,剩下一半送给你补一补。” 前天徐瑾桃来送草,看见牛棚没打扫。 她有些纳罕,她每次来的时候都已经打扫干净的,从没遇见这种情况。 她不禁猜测张松涛是不是生病了。 她壮着胆子走进小屋,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正是眼前这个枯瘦女人。 当时齐韵高烧不退,双颊无肉,脸上滚烫泛红,而且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了。 张松涛急的难受,又无计可施,将仅有的一床被子裹在妻子齐韵身上。 转身想给妻子端碗热茶,就看到徐瑾桃站在门前。 “我给她喝口热茶,就去扫,请等一等好吗?” 这是第一次徐瑾桃听到张松涛的声音,低沉粗哑,却仍带着文人骨子里的谦卑与礼仪。 她连忙摆摆手,“张叔,我不是来催你的,婶子这是怎么了?” 张松涛有些哽咽,“她发烧了。” “那怎么不去拿……药。” 徐瑾桃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他们的身份,孙大夫可不会给臭老九拿药,而且他们可能没钱, “叔你等等啊,我马上回来。” 张松涛有些紧张,她不会是去告发自己偷懒吧。 不过也无所谓了,妻子流产之后,身子骨虚弱,受到刺激就会大叫发疯。 想起妻子之前是都城里有名的大家闺秀,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仪态,张松涛心痛如绞。 可他期盼妻子坚强一点熬过去,那么多次的□□都忍过去,这里除了日子苦点,可总归强一些,还是有希望的。 要是这回老天真的要收走妻子,自己活着也没意思,不如一块走,算是一种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