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子。 去往邢总队的路上,钟鸣接到了昨天汇报之后让他等消息的邵局的电话,大致内容是上面的意见是继续往下查,不用有所顾忌,如果情况特殊涉案到某些人员一视同仁不必再请示,案件只管往下查,天大的事儿上面担着。 这番承诺犹如一剂定海神针,给心里没个定数的钟鸣打了一剂强心剂。 钟鸣:“收到。” “这起案件势必会引起全国人民的关注,你们必须交上一份让人民群众满意的答卷,听清楚了吗?是必须。”邵局说话口吻十分沉重,钟鸣看不到他的脸都能想象到此刻邵局的脸色,邵局接着说:“遇到任何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处于待机状态,听明白了?” “好,我懂。” “我知道你们这次肩上的担子很重,但是没有办法,一天几条人命,我们拖不得也耗不起。” 消停了没有多久的刑侦队,再一次轰隆隆了起来,像是加满了油等待一声令下,随时准备出发的小飞机。 庆康市公安局刑侦总队,会议室内。 白板上是画得横竖交叉的线,一条连一条,是案件梳理图线,从最开始3月16日接到上报的3·09儿童丢失案件,一直到昨天找到张彩玉裸.体,形成了一条条直曲线。 “我们今天所有可以看到的线索都是从三零九丢失案件里所牵扯出来的,在这其中我们可以看到人口拐卖、器官买卖、抛尸、跨国偷渡人口和器官,都是一条完整的‘商业买卖’线版图,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黑色产业链。”钟鸣站在白板前,对着会议室内邢总队的同事们说:“昨天审郭威和张彩玉的录音录像是有同事知情的,相对大家,你们对今天开的这个会已经算是有所了解了,我现在想告诉大家的是什么呢?” 钟鸣环顾了一圈四周,目光在聚精会神听着的许宁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瞬间挪开,说:“敌人很强大,我们也不差,唯一对我们无利的一点,就是敌人在暗我们明,他们掌控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而我们对他们却是一无所知,这是我们眼下最大的弱点。” 桌上坐着的人面面相觑,神色不可置信。 “老大,”易平举了一下手,见钟鸣点头后,才从会议椅上站起来说,“那我们不是没有优势也没有线索吗?” 如今的形势很是严峻,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半点优势,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必须把这些社会的败类、蛀虫清理的一干二净。 “谁说没有?”钟鸣放下落定在白板上的手,面色严肃地说:“把我们手上暂有的线索全部推翻来过,与案件相关联的人,审过再审,走访过的人员再次进行走访,事无俱细问清楚不要错过任何一个节点,里面一定还有我们没有注意到的蛛丝马迹。” ······ 所有人员分工好,最开始负责跟进的人全部换下来,换另一批上,以防出现纰漏。 “这几天就辛苦大家了。” 从会议室一涌而出的人,根据吩咐和新分配的搭档对象开始交接,刑侦大厅里资料乱飞声哗啦啦脚步匆忙结合起来犹如打仗一般的错乱。 一个个交接的声音混响在办公大厅内,明明大家口中说的都是纯正的中国话,可这个时候谁谁谁的声音在其中根本辨别不出,混乱的跟菜市场有的一拼。 几分钟下来,一拨人往办公大厅外走去了,手里拿着记录本,看样子是要出去走访的;又有搭档着的两人朝着外面走去了,口里商量着是照着上次的内容从头审还是balabalabla;还有人重新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