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利利的铁护栏网给他们一人衣服上划了一道,钟鸣觉得要是有狗洞他宁可爬狗洞都比走这里舒服,这玩意儿还割勒肉。 走了一会儿,便走到了“尼亚河畔七号会所”门前,原来夜夜笙歌的地方,这会儿看上去确实格外的冷清,门口也没有站着人,仿佛经久失修门庭冷落了似的。 一个个贴着门站,正在他们准备敲砸门直入时,透过大门透明玻璃窗看见里面坐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侧坐的身姿让人看不见脸,唯一能清楚注意到的只有他亮眼的大寸头,大寸头上有着一道明显的疤痕,疤痕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 钟鸣估摸着,这也不是个好货色,但拿下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等他们做出下一步的反应,男人转过身来,看着外面穿着便衣和警服手里还端着枪的警察们,男人站起身将贴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挂断了电话,笑着向他们走来。 从里头开开门,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打头阵冲锋的警察已经用枪对着他往左撇,怒喝:“警察办案,蹲下,双手抱头。” 男人按照指示听话照做,乖乖听话的抱头蹲下,贴墙蹲着。 所有的警察一股脑的往里头去,脚下步伐稳健一致,检查每一个包间的同时不落下每一个角落,胸前的执法记录仪记录下了每一帧画面,一二三四五楼全部翻了个遍严谨到了蚊子都飞不出去的地步。 钟鸣站在前台的电脑前,认真的将每一个文件夹都看了一遍,所有的账目明细和流水都不实际,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做的用来对付他们的假账。 往下面随意的瞥了一眼,主机上面有个四四方方的小黑盒子的印子,猜不得不错的话,应该是用来放重要资料和信息以及各种真实账目的硬盘。U盘的接口处有刮痕,看得出来,跑的很慌张匆忙。 从前台里走出来,钟鸣收起枪,站在男人面前,问:“你就是这儿的负责人?” 男人抱着头应了一声:“是。” “管什么的?” “我是这儿的老板。” 钟鸣不在意的呵笑了一声,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路数,空壳老板听上去是老板,其实就是个出了事儿负责扛事儿的傀儡,真正的老板在后面儿猫着呢。 扯了下裤管子,钟鸣蹲下身来,盯着男人脑袋上的疤认真的瞅了亮眼,摊开手掌心在男人眼前:“身份证出示一下。” 接过男人递过来的身份证,钟鸣反手递给了身后手上拿着验机的同事,同事看着验机里显示出来的具体信息又对着营业执照看了一眼,确认准确无误后,才对钟鸣说。 “钟队,他是这儿的法人。” “法人?”钟鸣站起身来,在营业执照上认真看了一会儿,笑了出声:“说着好听,这年头的法人能顶个屁用,一个月拿着点老板给的工资养着,出了点什么事儿就得法人出来背锅顶罪。啧,背这么大风险干点什么不行,真不知道你们这帮人图什么。” 听着钟鸣的话,作为明面上老板和法定代表人的余晔崋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见余晔崋不接茬,钟鸣跟闲的无聊似的继续碎嘴子,问:“嗳,你们这儿一个月流······营业额得有多少啊?” 余晔崋打哈哈地回:“也就是百来万的样子。” “不止吧,”钟鸣在前厅转了两步下来,盯着这看似低调实则恢弘的格调布局看了一圈,笑着说:“老哥,你可别忽悠我,一个月百来万,那你们一天才几个客人啊,就是十个客人下来,你们往假酒里掺和半点真酒,至少一个也得消费个十来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