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地说:“居老板是生意人,更应该知道‘货已售出,概不退换’的道理。” 这不正是在提醒居不易那满院子的花灯嘛,哪有这么精准的攻击? 居不易立马是气上加气:“少废话!要不马上还钱,要不我干脆直接戳瞎了你的眼!” 神算子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精明流转:“居老板,您闲常花钱最直,今日怎这般不爽利?小的虽然不是真瞎,但卜卦却是实准!” “准?你还敢跟我说准!” 真怨不得居不易要咆哮了,就是眼前的这货,跟他说什么他最近恰逢桃花,属正姻缘,让他把期待值拉到了最满格。结果,也就在今晚,咱居大财主就目睹到了揪心的一幕,活脱脱迎来了当头棒喝。 居不易也不想再废口舌了,直接就抢过了神算子的钱袋。结果抖开来一看,里面竟然只有两文钱? 神算子叹息地说道:“没办法,生活艰难,蹲了好几天,就开了您那一单的生意。” 真可谓是杀人诛心呐,感情就他一个是傻瓜! 居不易一手抓着神算子的衣领握紧了拳头,另一手则掂了掂手里的两文钱,强制冷静又面带微笑地说:“那不用问,这就是我那整整十两银子花剩下来的?” “昂……” 神算子也算是敢作敢当了,主要还是料定了居不易不可能真去抠他的眼,自然就无所畏惧。这就是走街串巷人的智慧,都是生活的积累。 果然,居不易松开了他,还摆了摆手示意其赶紧滚蛋。毕竟上当受骗属于个人隐私,是居不易无法再去广而告之的丢人现眼。 可神算子却还把手悄悄地又伸了过来,意思明确地希望居不易把那剩下的两文钱再还给他。 居不易恼了,一抬腿想直接踹过去,却忽然想起了总爱踹人的邬山月,不禁就停了下来。 神算子赶忙央央地说:“居老板见谅,实在是就这两文钱是我的收成,其余都让我孝敬师父了!您看在我贫嘴呱舌地跟您唠了半天的份儿上,就把这口喝水的钱给我吧……” “你还有师父?” “昂!” 居不易愣了一下,隐约间有点琢磨出味儿来了。 神算子瞅着他没说话,自己上手把那两文钱摸了回来。估摸着还是有点道义上的讲究,他还悄着声地跟居不易说道:“居老板,您五行属木,姻缘不在林中就必在东方!这我师父说的,您且信,准没错。” 居不易脱口一声“滚”,等回过味儿又想再问点什么时,神算子已经麻溜消失不见了影儿。 也罢,不纠结,他还跟自己在心里头交待了不能再相信。结果挑着灯笼继续走,走着走着,有意无意间就自行地拐去了东边。 夜已深,纷繁的花灯已经尽数散尽,冷冷的街道上只他一人独行。 寂寥?这个词儿一下子冲进了脑海,但居不易拒绝与之搭配。 毕竟自己有个处处开店的好习惯,多走了几步就找到了又一家名叫“请来居”的客栈。 进门蒙头大睡,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他这样跟自己交代着,推门进店时不免有点气势汹汹。 不耐烦的掌柜闻声回头,一见来者是自家老板,火速换上笑脸迎了过去。 居不易刚想嚷着要以最快的速度开间客房来休息,结果一打眼先瞧见正堂的正中间正坐着自己的大仇人——计无谋。 好家伙,这家伙正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