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很疼,他记住了。 “手给我。”迟问却不饶,把食盒接了过来,在路笺掌心拍了一下,“不用那般,这般就是疼了,就需喊疼,我很金贵的。” 说完还不满足,迟问反手牵住了他,“然后,这样才叫牵着走,嗯?” “好。”路笺今晚着实学了很多“实用”生活经验。 情感大讲师迟问被莫名的压制扰得心烦,便想着借题发挥,找回场子,不免多说了几句,“不过呢,若想对谁表达喜欢,投其所好、信守约定,都是对的,这个你做得不错。” 言语里把路笺往喜欢自己的圈套里领,若搁在承境,恐怕得被众网友批判她坏心眼洗脑了。 “不对,你没有做到投吾所好。”好学生路笺认真分析,十分清醒,“你要我去欣赏你自己喜欢的花好月圆,这不是投其所好,这是投己所好。” 路笺怕真是个学霸,说完还自己添上了结论,“你喜欢的,是你自己。” 迟问的脑回路打不了直球,路笺的逻辑在她这里如同一把利剑。 被捅对穿的迟老师:“对不起,想让你跟我有一样的审美,与我喜好同样的物什,是我局限了,很抱歉。” 人类的小脑瓜子向来如此,拘于一地却觉得自己是万方的主宰,什么都想管。 “无妨,我也回报你了,我给了你我喜欢的东西。”路笺答。 枯花与鲜花,不都是花嘛,见月与见日,皆是天象。 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两人各自在自己的逻辑里自洽,一路逛回了客栈。 迟问虽一直让自己跟路笺保持对话,却还是被那血衣包裹里的加持控得头疼,她堕神的理由、最大的债主明明就牵着自己,她却觉得满街的人都是来寻仇的。 她只能一回房间便去请了断燎,可惜师公在泡温泉,不太方便,说是脚麻了,稍等再来。 迟问便让路笺先回忆,“那歃血为盟,你可记得长什么样子?” “长得像只羊。”路笺答。 迟问:“有胡子?笑眯眯?” 路笺却直摇头,“是长了像只羊的角,就是你让我千万别长的那种角。” 没错,神子约莫是不喜欢自己的宠物有攻击性,她只希望路笺长兽耳肉垫大尾巴。 可惜路笺长的是爪子,但好歹是没有角。 “是你这张脸的话,长角也行。”人类迟问的审美显然更多元化一些,路笺的长相非常野,并不是中规中矩的端正脸,添些异元素也不会突兀,反而更增风味。 她阿谀完人家,又再问了关于那人的细节。 路笺不答,倒不是忘了,只是他可以画出来,为何要用文字描述。 迟问乖乖等路笺画画。 这家伙的笔触和功底,就迟问这个外行看来,也是极佳的。 “你画他干嘛?”断燎若海底深渊的低音突然响起。 这妖走路没有声音,甚至没有动作,路笺是否察觉且说不准,迟问反正是半点也没注意桌边多了一个人。 但他认识画中之人? 迟问忙打听。 “认识啊,老相识了。”断燎坐下,转向路笺抱怨,“说好的同皁山只记起我一个啊,怎又想起他了?” “是神吗?这个是神子吗?”迟问可等不及了。 “哪能是神啊,神怎么会与妖有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