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入门了一个风术居然掉了这么多头发! 迟问又往后缩,适当表达了一点矜持,“你且把衣服穿好了再管我。” 就他前探的这么一个小动作,那肩颈线条连着若隐若现的锁骨往她眼里一送…… “无需见外,你也快把衣服换上。”路笺指了指桌上叠着的华服。 “还是稍稍见点外吧。”迟问倚着被子不愿动弹,这离婚都要冷静期,复婚怎么就不需要打地基了。 “那你给我绑了头发,我就出去。”路笺一如昨日,很好说服。 他正为一身繁复交叠的深色搭上一条宽且更加纷乱的亮靛色腰带,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所有的添在他身上都只是填而已。 好优异的骨架,消化这一套怪出界限的衣服,居然不用靠脸。 迟问索性给他绑了一头五彩斑斓的长辫。 路笺由着她折腾,似乎这事他已习以为常,神子以前说不定也是这般将他当个芭比娃娃养着的。 “我去山门等你。”他换上一双拖鞋一样的怪履。 像个萨满一样。 迟问终于找到契合的形容,只是萨满应戴神面,这家伙脸上的却绝对是个鬼面。 是以人家驱鬼,他嘛,应是要驱神。 迟问很快换好衣服,赶到山门。 本以为一大早路笺是要带她去哪玩,没准还能再捡个碎片,结果路过主殿时那喜宴居然已经摆上了。 而山门这一块空地,同样也坐了许多神使,大家神态拘谨,并没有主殿里的那些放松。 付风远正跟路笺说着什么,小仙兽点点头回了一句,“这样就行了,在门口好,好打扫。” 他说完转向迟问,“你要一块儿热闹吗?” “我暂时还想当个活物。”迟问坚持之前的判断:不管路笺搞什么事,她现在这水平都少掺和。 “好。”路笺踏上几步台阶,俯身在地上一按。 青砖应声裂开,碎成了一个两米见方的法阵,初成时隐约得见是个罩子,须臾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迟问被安排待在里面,路笺绕着看了一圈,像是在欣赏新买的手办。 “来了。”他最后在石阶上坐下,就挡在迟问正前。 山下很快上来两人,都是村民打扮,男的十分高大,头发似乎多年未曾打理,钢挺得像把中年男人用了数年还不舍得扔的牙刷。 他身侧跟了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神使们本来就颇安静,这两人一来,更是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高大村夫边走边抱怨,“大姐,你这音术也不过如此嘛,看看这群神使,一个个让回来就马上回来了,不说跑吧,就是连推拖半日都不敢。” 奶呼呼的小女孩脸都不抬,只笑,“这才是音术之精妙。” 断音之所以高级,在于他们的性格爱憎都能如常维持,连最亲近之人都难以察觉。 只是多了个无法违背的主人,罢了。 “拨一弦,毁一曲,谁像你似的,一道雷劈下直接把人轰傻了,变化那么大,哪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男人不屑,“你有意思,藏这么多小玩意在三辰殿里,还想着演一出窝里反呢。” “确实可惜,本想着把那东西查明白了再顺便料理这东西的。”小女孩抬起眼看向路笺,“枉费我第一次在人间生灵上费这么多心思,你也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