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她对于当下自己的事业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面要快点吃哦,要坨掉咯。”梅婶在旁提醒道。 “哦,好好好,说着话都忘了。”左小年抱歉地笑笑,赶紧坐下吃面了。 在这期间,吴忧将小院儿里的众人挨个介绍给左小年认识,不管天南海北,能聚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即是有缘。 得知众人要去采茶,左小年毫不犹豫便报了名要一块儿去。 乡村初夏早晨的空气有种难以言喻的清晰,尤其小风迎面一吹,就让人浑然忘了所有的烦恼,别提多舒坦了。 几人一路上逗逗狗摘摘花看看草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引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看不到头的葱郁茶园,放眼望去几座低矮山丘也尽数被翠绿的茶树所覆盖,排列整齐的茶树层叠而上,一圈一圈地装点着这片孕育生命的伟大土地。 此时茶园垄地上松散地分布着许多采茶工人,有些弯腰仔细麻利地挑选采摘着,有些则是三人成行使用着机器进行快速高效率的割采,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小忧,你们来了啊!” 坡上一个带着遮阳草帽身穿牛仔背带裤瞧着很年轻的女子在看见众人后便远远地朝着这边招手。 这边几人见状也不管认得不认得直接挥手打着招呼。 “那就是我小姑吴思枂,你们管她叫枂姐就好了。”小忧向众人介绍道,说完她将双手圈成喇叭状,喊话道,“小姑,我们摘哪片?” “什么?你等等,我马上过来。”吴思枂将帽子摘了下来,放下手中的竹篓便朝着众人方向走了过来。 “小忧姐,你小姑好年轻啊,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叶千千有些吃惊。 “你以为她是什么样?”吴忧笑道。 “没有,我以为就是很寻常的姑姑辈的样子。”叶千千直白地说道。 左小年打趣道:“你说说姑姑辈应该是什么样子?” 叶千千被问住了,摸了摸头发说道:“看上去就没有隔了辈分那种感觉。” “小姑今年芳龄才四十一,是个颜值与智慧并存的单身女士,本来就还很年轻嘛,看上去不像长辈很正常。”吴忧笑着解释道。 “这样说来倒也确实。”叶千千点点头。 “能揽下这么大片茶山茶园并且还经营得这么井井有条,你小姑本事一定很不简单。”陈佳树推断道。 叶千千转过头去就当没听到陈佳树的话,把他当做透明人对待。二人中间隔了个高墙一般的祁理,倒也显得没那么尴尬了。 “是啊,在我心里,小姑一直都是个很有魄力的新时代独立女性。大学毕业后就自己一个人跑到上海开公司,那十年以敏锐的商业嗅觉抓住了当时的上升市场风向算是凭本事从无到有地白手起了家。后来整个行业式微,小姑便果断解散了公司付给员工一大笔的遣散费后,在前几年回到了老家开茶园,利用以前积累的渠道和人脉打开了销路,如今事业也还算是做得风生水起吧,还带动了村里人就地就业,很多人可以不用背着行囊背井离乡到外地去打工了。说实话我真的挺佩服她的,我会选择回村开民宿可能很大程度也是受了小姑的影响吧,虽然我自认为做不到她这么大义,但总归还是出了份自己的力气,就很开心。”吴忧言辞之间丝毫不掩饰对于小姑的崇拜和赞扬。 祁理在一旁听着,间或点看她一眼,吴忧自己可能没意识到,当她说起这些时候整个人焕发出来的生机比落在肩上的阳光还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