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衣下露出的胸膛平阔,锁在她腰上的手臂肌肉紧实有力,她整个被捂着,热气从衣衫内传来,看着他臂上蛰伏的淡青色的青筋,脸色微微发热。 她从前只觉得魏京极身材高大,她站在他面前只到他的胸。 睡在一起时,她才知道,这样的体格,光是这样抱着她,她就有些喘不上气。 魏京极从她颈边抬头。 苏窈躺在他怀里,颈后皮肤如羊脂玉般白皙无瑕,耳垂泛红,薄薄的单衣松垮,他可以轻易看见里面的柔软起伏,盈盈一握。 帐外风声骤然急促。 苏窈眸光颤颤,忍住声音,脸埋在枕间,细白的手指被男人的手掌包覆,置在身旁。 夜色混沌,魏京极沉默地吻她的腰窝。 …… 温度逐渐上升,苏窈做好了准备,肩膀却被咬了一下,魏京极停了下来,将被子扯来,盖在她身上。 “睡吧。” 苏窈又落入他的怀抱,热烘烘的空气经久不散。 她不清楚他为何不继续,可被他从身后拥着,像是沉入了一个温暖迷离的梦,渐渐也有了睡意,眼皮逐渐阖上。 魏京极看着苏窈的睡颜,听她呼吸声轻浅。 有一年段家来信,问起苏窈的近况。 她不知哪听到的风声,以为他要将她送出京城。 是夜,他一回去,就看见苏窈哭的眼睛红的像兔子,蹲在他的书房前,脑袋埋进双臂。 他纳闷道:“怎么在这?” “魏京极!”苏窈抬起头,满脸泪水,第一回叫连名带姓的叫他名字,带着浓浓的哭腔,“我不走,你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死死抱住,苏窈半是可怜半是威胁的自说自话。 等她哭累了,他也明白了事情原委,可他少见她这个模样,忍不住想逗逗她,便故作为难道:“可他们是你的亲人。” 苏窈急得又开始哭,断断续续道:“可你是这个世上我最重要的人!” …… 魏京极微微向前,与苏窈纤瘦的脊背更为贴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一年。他与你相识一年,就能叫你将我们的从前忘个干净?”他低声道。 仅余的几簇烛火,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模样映成影,月色驱走黑暗,却也带来寒凉的风。 他眼底逐渐黯淡。 “你当真对我动过心?” …… 苏窈一觉醒来,身边已没了人,白露进来伺候她起身,回道:“太子殿下一早就被圣人叫走了,今日是秋猎最后一日,还有一场比试呢。” 她点点头,忽而问道:“二表哥也去了么?” 白露道:“这奴婢就不知了,太子妃要去寻段大人么?” “他冒着风险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也得好好谢谢他才是,等回了东宫,就没什么机会向他道谢了。”苏窈道。 段凛并没有去狩猎,昨日他便是借着腿疾的由头留在营地,帮苏窈抓药,既是腿疾,一两日的功夫定然好不了。 因着避子汤一事,他心中始觉不安,也想找苏窈问个清楚。 两人各怀心事,竟在路上撞见。 大庭广众之下,段凛朝苏窈客气行礼,“太子妃。” 苏窈让他起身,两人之间隔了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