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刚想否认,但在张口前,却突然注意到了这个人的姓氏。 沈、沈知丰?! 秦野的脑袋突然被敲了一下,思绪缠在了一起,脑回路突然不够用了,让他需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理解这个事情,“他姓沈,所以他之前是你的弟弟,才会叫你哥哥?” 沈言归:“……”这不是废话吗? 没想到秦野也会犯蠢,沈言归当即被气笑了,反问道:“不然呢?” 秦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耳边嗡嗡作响,虽然还安稳地坐在沙发上,但整个人却像是被扔到了滚筒洗衣机里,前后左右的晃,大脑混沌成了浆糊。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秦野十分羞愧,觉得他不应该恶劣地猜测沈言归,想要道歉却难以启齿,又庆幸他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 沈言归坐在对面,眼睁睁地看着秦野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沈知丰的外表很有欺骗性,沉着一张脸时十分冷酷,但闪烁的目光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沈言归觉得这事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将毛巾放在旁边,倾身贴近秦野,眉眼撩起,仔细打量着秦野的表情,“你把话说清楚。” 夜色默默流淌,沈言归声线慵懒,透着丝温柔,没有半点威逼之意,但秦野却下意识挺直了背,身体线条紧绷,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沈言归歪了歪头,眼底漾着笑意,发丝还没有干,发梢滴落下了一滴水珠,刚好落在了沈言归眼尾下方,像是坠着一颗钻石。 “快说呀,”声音有点软,像是在撒娇。 秦野从始至终都不敢看沈言归一眼。 沈言归仿佛对自己的这副样子没有清楚的认知,肆无忌惮,也不管人受不受得住。 秦野脸皮本来就薄,又在因为自己想多了而羞愧,承受力已经濒临极限,大脑彻底宕机,身体一动不动,笨拙到都不知道逃开。 沈言归见惯了秦野油盐不进的样子,难得见他这么乖,更来了兴趣。 今天晚上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事情问清楚。 沈言归刚要开口,却见一直不敢跟他对视的秦野瞥了他一眼,眉头皱起,“你怎么还不擦头发?” 这话题转得太快,轮到沈言归愣住了。 因为从小到大的经历,照顾病人的习惯已经刻进了秦野骨子里,让他暂时忘记了目前的处境,下意识嘱咐道:“头发不立刻擦干,容易头疼。” 听到后半句,沈言归动作一顿。 从洗完澡出来,他的头就昏昏沉沉的。 这可不是个好迹象。 沈言归深深地看了眼秦野,决定这次就先放过他,没再提刚才的事情,而是靠在了软枕上,半垂着眼打量着秦野,“帮我把头发吹干。” 秦野松了口气,连忙借着这个理由,去卫生间拿吹风机。 这对他来说只是个小事,秦野站在沈言归身后,打开吹风机,动作细致又轻柔地帮他吹头发。 秦野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心不在焉,手上的动作完全是本能,等头发吹干,他才回过神来。 他本想跟沈言归说一声,但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沈言归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轻浅,仰躺在座椅上睡着了。 从这个角度,沈言归的五官和脸部轮廓仍然挑不出一丝问题,睫毛像女生那样浓密,在眼睑落下了淡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