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伙来骗我?你当我是傻仔?”郑磊三两步从黑影中走出来,双腿跨着惠诗棋的腿,蹲下来,捏着惠诗棋的脸:“你要证明你是被冤枉的是吧。好啊,打给她,用你电话。” 惠诗棋被郑磊掐着脸,她不得不扬着脖子,冷冷地盯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行。” 郑磊带着气把手狠狠一甩,原地起身,居高临下的。 惠诗棋这才发现包包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四处张望着:“我的包,你要找给我先……” 郑磊这才把一条腿从惠诗棋身上跨过,往原路上找到惠诗棋的包,一把捡起来,又扔在她身边。 惠诗棋想站起来,但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原地坐着,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李含章的电话,开着免提,打了两遍都无人接听。 郑磊蹲在一旁,冷笑:“不是还有一个姓曾的吗?怎么,不敢打?农村出来的太老实?” 这一刻,惠诗棋心如死灰,眼泪不声不响地滑下来。她一声不吭地在手机通讯录,找到曾燕的名字,举着手机屏幕给郑磊,扬着头:“你看清,这是曾燕的电话。”说着按下拨通键、打开免提。 “喂,诗棋,怎么了?”很快曾燕就接起来了。 “我的工牌不见了,你们有没有注意我下楼的时候挂没挂工牌。” “没看你戴,你下班换了自己衣服的。是不是忘在更衣室了?” “我记得我拿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掉在林哥车上了。我刚打给李含章,她没接,能不能让她帮我问一下林哥,我没有林哥手机号。她要没有的话,能不能让她帮我问问苗苗姐,苗苗姐肯定有。” “含章在洗澡。工牌要是掉在林哥车上了,他明天肯定会直接给你带到行里了,不用专门打电话问吧,这个点了,人家也休息了。” “问一下好一点,怕万一掉在地上了他也注意不到,饭卡也在里面。” “我宿舍好像有一本电话薄,我找一下看看,找到就发给你。” “好的。”惠诗棋挂了电话,借着手机屏幕的光,惠诗棋照了照左手,疼的地方被划了一道口子,一手的血渍已经凝固了。 郑磊也看见了,瞬间冷静许多。眼前这个衰弱无力却仍在自证的惠诗棋让他很感动,郑磊感觉到自己被在乎。 “林哥电话发过来了,需要我打给他吗?”惠诗棋忍着疼痛,问郑磊。 “你手受伤了。我先送你回家处理伤口。”郑磊想抱惠诗棋起身。 惠诗棋挣脱了:“别碰我,我现在没有力气。” 郑磊一把把她抱起来,又轻轻放在墙根的水泥地上,这才发现惠诗棋光着一只脚,他转头去地上把鞋找回来,蹲在地上给她穿好。 惠诗棋手机响了。 郑磊应激似的立刻抬头,狠狠地盯着惠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