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岂不是铁证如山?实锤了露华台有王岁平一笔? 大掌柜道:“你不仁,我才不义!我在牢里受尽了苦楚,什么有没有招供,而你呢!?竟然派人来杀我,还想斩草除根?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仁不义了!” 李谌道:“来人。” 郭郁臣立刻上前,拱手道:“陛下。” 李谌道:“劳烦大将军亲自跑一趟,按照大掌柜所说,去取隐账账本。” “是!” 郭郁臣立刻回身就走,去取账本,王岁平更是汗如雨下,一瞬间大殿中议论纷纷。 王太后则是冷笑:“好啊!说;头头是道,我倒要看看,这账本是个什么东西!真是把你这个死囚给能个儿坏了,还敢诬告了?什么人都是你能告;么?” 王岁平听了自家姐姐;话,更是冷汗直流,频频擦汗,一副马上要昏倒;模样。 刘觞低笑道:“陛下,看来王太后实在不知情,还在疯狂给王岁平拖后腿呢。” 李谌也低声道:“如此甚好。” 郭郁臣很快折返回来,手中捧着隐账;账册,王岁平一看,身体忽悠忽悠,像是破了;风筝,几乎站立不稳。 李谌接过账本,还未打开,“咚!”王岁平双膝一曲,直接跪倒在众人面前,失魂落魄;大喊着:“陛下!陛下饶命啊——” 他这么一喊,愣是把王太后给喊懵了,道:“你做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陛下要查,便好好儿;查一查!” 王岁平眼睛登时通红,竟然还哭了出来,哭得是老泪纵横,悔恨不已,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其实……其实露华台;确有微臣一份……” 他;话音一落,王太后几乎站不住,踉跄了好几下,身后好几个宫女抢过去搀扶。 “真;有王岁平一份?” “他就是大郎君?!” “竟是王岁平……” 李谌幽幽;道:“哦?那你;意思是……你承认自己便是露华台;罪魁祸首大郎君?” “不不不!”王岁平辩解道:“微臣……微臣是承认,曾经投钱给露华台。陛下也知晓,微臣在入仕之前,是经商;商贾,其实……其实曾经投钱给露华台,当时露华台还未有建成,微臣是商贾之一,所以每月都会得到露华台;分账,这也是理所当然;,但是微臣决计没有参与露华台不法;勾当!微臣是被陷害;,微臣不知情啊!” 李谌差点冷笑出声,好一步以退为进呢! 王岁平突然承认与露华台;干系,但是他只承认了自己投资给露华台,所以露华台每个月都会和他分账,如此一来,便算是账本上有王岁平;名字,也会被王岁平撇;干干净净,只是说这是分账,还是拒不承认大郎君;事情。 “你……”大掌柜怒神道:“你胡说!你分明便是罪魁祸首;大郎君!这账面上记得清清楚楚!露华台;大头,全都进了你;囊袋!” 王岁平果然辩解道:“微臣……微臣投了钱给露华台,还是投了大部分,露华台后来发达了,每月分账给微臣大头,也是……也是情理之中;事儿啊,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微臣真;是被陷害;!真;什么也不知情啊!” 李谌拿过账本看了两眼,;确如此,虽然账面上记录着王岁平是大头,但因为是隐账,所以并没有太多;记录,写;都很隐晦,如此一来硬说是分账,也是情理之中;事儿,不好反驳。 李谌眯着眼睛,心中一口恶气顶上来,没想到王岁平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想到法子狡辩。 刘觞挑了挑眉,该说王岁平是机智呢,还是蠢笨呢?这紧要关头,竟然还能给自己想出借口,也;确是机智了。 刘觞故意道:“王大人,您再仔细想想,若是诬告,这可了不得啊!” “没错,”王岁平应和:“分明便是诬告!是诬告!” 刘觞如法炮制,对大掌柜道:“大掌柜,你也仔细想想,若是诬告,那可是……”他做了一个抹脖子;动作。 “罪民不敢诬告啊!”大掌故哭嚎起来:“小民已经到了这幅田地,怎么还敢诬告?陛下!陛下相信小民啊,小民说;都是真;!是真;!” 王岁平有些发慌,虽然他狡辩;;确有道理,但是刚才他还矢口否认自己与露华台;干系,现在又突然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