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个狗血喷头落荒而逃。 他柳知春已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若真如此,让他把这张老脸往哪搁呢? 正难过着,老二家的猪仔登进了家门。 “大伯,我阿爸让我来知会你一声,我阿公阿婆的坟修好了,打算后天上午祭祖。” 刘知春闻言,两眼不由一亮。 借着祭祖的机会,让自己的几个仔都到他们小姑的坟上烧把纸……嗯,博得恶霸外甥的好感后,找个空当跟恶霸外甥诉诉苦,试探下恶霸外甥的口风。 …… 杨锐带着七叔公在白天鹅宾馆住了一晚。 七叔公一辈子走南闯北,可这么高档次的酒店还是第一次体验。 尼玛,这床好软。 窝草,这被子盖上来真特么舒服。 日了狗了,这是什么东东?吹出来的风居然冰冷冰冷的。 再一问这么大点一间房住上一晚要二十几块,七叔公不由打了个哆嗦。 一分钱尚且难倒英雄汉,更何况二十好几块呢,所以,这哆嗦打得并不丢人。 “七叔公,等我的楼造好了,你挑一间,我保管给你捯饬的比这宾馆还要豪华。” 还能怎么豪华? 带着对未来的种种幻想,七叔公在宾馆房间中辗转反侧到了大半夜。 再回到渡口时,已是第二天的正午。 码头上等船的岗南村村民,但见远处驶来一辆艳红摩托,立马拉开了迎接的阵仗。待到杨锐赶来,一帮人七嘴八舌地描绘起了昨天两村械斗的过程,说到魏铁柱是如何羞辱陈村长的,一个个义愤填膺目眦尽裂。 杨锐铁青着一张帅脸,咬牙切齿道: “岗东村欺人太甚!这口窝囊气,我恶霸咽不下去!” 听到恶霸放出此言,岗南村一众村民的情绪立马激昂起来。 一旁,七叔公捂嘴偷笑,这孙子还真能装,嗯,有点老子当年的风采。 渡船从西岸驶来,再从东岸驶回。 下了渡船,杨锐跨上了铁骑,却没着急点火。 “岗南村的血性男儿们,可敢追随我杨锐勇闯岗东村?” 同船的十多位岗南村村民似乎听到了自己的血液在拼命撞击自己血管的声音,嗯,有恶霸撑腰,别说一小小岗东村,哪怕是龙潭虎穴,我等也是毫无惧色! 渡口距离岗东村更近,只有五里路不到,路况也相对较好,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产业,底子那是相当的厚实。 杨锐骑着摩托车在前,一众村民迈开了双腿紧追其后,杨锐有意放缓了车速,偶尔再停上一停,跟村民们一直保持着大约百十米的距离。 岗东村村口,有人看到岗南恶霸拍马杀来,急忙进村禀报了赵公博。 昨天的事情干得相当漂亮,折了陈苍伟那老贼的颜面,还把事情闹到了乡里不得不出面干涉的地步。只是过了一夜,今一早田乡长便派人把他和陈苍伟叫去了乡里,虽然挨了一通臭骂,但也换来了田乡长有错必纠秉公处理的公开表态。 回到家里,虽然稍微误了午饭时间,但赵公博兴致阑珊,依旧吩咐老婆弄了两个小菜,冰了一壶小酒。 刚吃上喝上,就听村民来报,说岗南恶霸杀上门来了。 赵公博淡然一笑。 这位村民,请注意你的措辞,恶霸跟我赵公博现如今可是盟友,怎好用杀这种戾气十足的字眼呢? 莫慌,随我出门迎接! 这一次,为了表示敬意,赵公博亲自来到了村口。 村口外二十米处,一辆艳红摩托首先映入眼帘。 随后,路旁树荫下踱出一帅气小伙。 接着…… 赵公博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恶霸他,怎么会带来了十多个岗南村村民呢? 杨锐停车撒尿,待村民追来之后,率领那十多村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逼向了刚刚迎出村口的赵公博。 “赵家大伯,听说你们岗东村昨天很是威风?哼!趁我恶霸不在,算什么英雄好汉!” 面对恶霸的斥责,赵公博明显有些慌乱。大侄子,咱爷俩商量好的剧本可不是这样写的啊!你这说改剧本就改剧本,让大伯怎么能接得住? “我恶霸生是岗南村的人,死是岗南村的鬼,陈苍伟那老贼三年前设毒计害我,我必然跟他势不两立,但这并不代表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