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翊不知道卫涞心中所想,更是不知道他喜欢江婉玲这事。
“江小姐天人之姿,更是汴京城大家闺秀之首,若是做皇子妃,她想必是最合适的,能管理好内宅,也能为我以后提供更大的助力。”
卫涞更加紧张,不知道他叙述这些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喜欢江婉玲?
突然,上官翊话锋一转,“不过,她非我心中所想之人,我也不愿让两个心不在一起的,却捆绑在一起,我跟母妃说明,我不会娶她。”
卫涞紧握的手稍稍松开些。
还好还好。
只要上官翊不会娶她,他就放心了。
惠妃再强势,也会考虑上官翊的感受吧。
毕竟,这可是她最满意的儿子了。
卫涞松了口气,面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
“虽不知你心里所想之人是谁,但还是祝愿你得偿所愿。”
这句祝福,卫涞是真心的。
不管怎么样,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这层关系还没被捅破,现在还能维持表面的平静,若是真相大白后,怕是就没有像现在一样坐着谈话的机会了。
上官翊笑着应和两句。
抬眼看着卫涞,他心里的想法渐渐成型,然后疯狂生长,这个疑问已经到不得不问出口的地步了。
“母妃是你姑母,我们是表兄弟,怎么之前却从未见过你,每次去舅舅家,你总是有理由躲开我。”
卫涞心里一惊,上官翊今日前来,怕不只是要跟他说江婉玲的事这么简单。
“小时候身体不好,你是皇子,金尊玉贵,怕把病气过给你,就一直没见面,长大后你忙于朝政,我又何处做生意,连回京的次数都很少,见面的机会自然也就更少了。”
卫涞笑得风轻云淡。
好像事实真是这样一般。
上官翊却不相信。
“兄弟俩”一词在他心里是根刺,他一直耿耿于怀,见到他的那一眼,他更加坚定了心里所想。
“如果我今日不来见你,是不是我们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卫涞缓缓摇头,藏在袖子里的手松开又握。
“不会的,今日不见面,以后都会见面的,总会有机会的。”
上官翊看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好像他知道什么,就好像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只有他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好差劲。
“卫涞,我们是兄弟俩吗?”
卫涞握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想必是惠妃说了什么,让他起疑了。
“是啊,我父亲是你舅舅,你母妃是我姑母,我们是兄弟。”
上官翊穷追不舍,眼神凌厉,“你知道的,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在赌,在赌卫涞露不露馅。
卫涞是个生意人,从小就在各种场合之间来回扭转,何其精明。
眼眸眯了眯,声音也冷下来,“三皇子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觉得我们还有其他更亲密的关系?不知道惠妃娘娘知道你问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会不会难过呢。”
上官翊周身气势让人不容忽视,卫涞同样不甘示弱。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上官翊率先败下阵来。
卫涞城府太深了,他看不懂。
上官翊站起身,行了一礼,“今日之事还请表兄不要告知母妃,以免她在宫中又独自心伤。”
卫涞眼神晃了晃,低声应下,“好!”
上官翊离开了,有些落荒而逃,他以为这次来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没想到卫涞城府这么深,不仅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还落了下风。
上官翊上了马车后,心口处总感觉不舒服,从刚才见到卫涞的第一眼就有这个感觉了,现在出来了才好受点。
他揉了揉心口的位置,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