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右耳后方有一颗痣。”这也是朱倾儿今日再也按捺不住,非要揭穿她身分的原因。
苏映宁一脸错愕的看她,“这就是昨日你坚持帮我擦干头发的原因?”
朱倾儿嘿嘿一笑,“平常姑娘喜欢自个儿动手,不愿意我靠近,昨日姑娘受了惊吓,精神不好,我终于有机会侍候姑娘,才能顺道确定姑娘右耳后方是有一颗痣。”
过去三个多月以来发生的事,许多的不解,苏映宁终于摸着头绪了,“容妃一次又一次派人接近我,就是想确认我右耳后方是否有颗痣?”
“是,不过,主子一直都坚信姑娘是她的孩子。”
“你们可有想过,即便我右耳后方有一颗痣,这也不代表我就是容妃的女儿,苏家的女儿也许有相同的一颗痣。”
“姑娘与主子很像。”
“我们都是医者,你看我们当然会觉得相像。”
“主子愿意将亲自撰写的医书交给苏大夫,是为了留给姑娘,要不,苏大夫为何要求姑娘习医?”
“我爹就是大夫,为何不能要求自个儿的女儿习医?”
“可是,苏大夫将医书留给了姑娘。”
“我爹留着一个女子的医书不太好吧。”
“姑娘若想知道真相,可以亲自问苏大夫,除非苏大夫不想将姑娘还绐主子,刻意隐瞒真相。”
苏映宁恼怒的道:“我爹为人正直,从不说谎。”
“关于苏大夫的为人,我略有耳闻,他确实为人正直,所以,姑娘只要回苏大夫求证,真相就会大白了。”
苏映宁气恼的将医书推到一旁,嘟着嘴道:“我知道了,若没其它事,你可以出去了。”
朱倾儿张开嘴巴又闭上,垂头丧气的走出去,在外面的台阶坐下。
主子提醒过她千万不能冲动行事,可是一确定后,她就控制不住了。
虽然主子从来不说,但是每到姑娘的生辰,主子都会亲手给姑娘缝布娃娃,一整箱子的布娃娃,那是主子对姑娘的思念,然而主子曾经说过,她已经舍弃了,就没有资格要回来。
主子原本打算一辈子都不要与姑娘相认,只是偶尔偷看一眼,没想到姑娘会与撰写绘制草药图书,还同样用了鸢尾做记号,教她不能不出面,果然,太后来了,皇上也来了,姑娘的身分不想公诸于世也不行了。
事情演变至此,主子也是左右为难,主子借着医书将医术传给姑娘,这是为人母亲期望在女儿生命当中留下的痕迹,但主子并不愿姑娘成为一个不平凡的女子,因为不平凡注定要比平凡更苦,而主子只希望姑娘活得开开心心。
苏华安一抵达京城那日,云靳就亲自带他去了慈惠堂,正好遇到萧太医,两人算得上是旧识,立即就凑在一起过论起医术。
打从隔日开始,苏华安就迫不及待的日日上慈惠堂。总之,他比苏映宁还忙,苏映宁要见他还不容易,往往要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所以来了京城后,苏映宁前后见到他的次数不超过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