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要的另一样东西。方才您在忙,婢子没敢打搅,您看看合不合意,不行的话婢子立刻吩咐人重新制作。”
取出小方盒里的香囊,她仔细观察。
草青打底,雏菊黄与蜡白色做点缀,共构一片素雅。
飞鸢花样,好看又不繁杂。
除了锁边用的线色,其余所有,和祝清辞今日要送给她的皆无两样。
年温月很满意:“很好,明天买些艾香放在里面。”
“王妃,水好了。”妙章轻声说。
“嗯,留你茯苓姐姐在这里伺候就好,剩下的人都回去吧。”
说完,她单手搅动温水,试了试温度。
鼻尖轻嗅,她看向正准备走的丫头们。
“水里的药是谁放的?”
锦儿一惊,顿时吓得小脸发僵:“回、回王妃,是婢子放的……”
茯苓也是一愣,紧着就道:“你往水里放了什么药?这是王妃用的水,你怎么这么胆大?”
“别怕,是能助眠的好药。”年温月笑道。
见那二人双双放下心,她才又问锦儿:“你懂药理方面的知识?”
锦儿摇头:“只知道一丢丢,这是婢子先前认识的一个姐姐教的,她的父辈祖辈全是大夫,她本人也很精通医术……婢子擅作主张,是因为王妃对我有恩,奈何目前无以为报,只能想办法让您睡个好觉……”
“你有心了。”年温月心里一暖。
怪不得茯苓会冒着风险让她走后门进来,原来实在是人品极好。
“你刚才说的那个女孩子,如今在哪里做差?她叫什么名字?”
“我们都叫她绣绣。我俩原本当差的那户人家没落了,后来婢子去了赵家,和瑶光在一处,绣绣姐姐应该是去了安国公府,这个婢子不清楚。”
安国公府?
年温月若有所思点点头,示意大家离开,与茯苓又交代过一些事,便连她也劝退了。
泡在热乎乎的水里,她手里不自觉地“蹂躏”着香囊,脑子里全是与桑央又夏有关的事。
不知什么时候,房门被推开,一股熟悉的古檀香飘入鼻。
隔着轻纱镂空屏风,她看见来者步步逼近。
脸色一冷,她往水里缩了缩:“我在洗澡。”
褚修景并没有驻足的意思,他就这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