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池回头看他一眼,“你忘了吗?我的父母双亲还在暗卫的保护下。”
我不会走的。
刘弗章张口想要解释千言万语,但是此时此刻,在他已经做错了基础上,这些话不过是狡辩。
他松开了林兰池的手,男人低声道:“....我错了...不会有下一次了....我只是太害怕你会走了...”
林兰池知道他不会再做了。
但那有什么用呢?
雷霆雨露,都是君恩。
叶景之深深明白这个道理,做刘弗章的伴读以来,他一直没有忘记过世人对太子的评价,说他残暴,又说他无情。
这么多年,叶景之呆在皇帝身边,最开始的时候也害怕刘弗章如传闻一般,后来他才慢慢察觉那些其实都不过是诬告。
即便是在皇后去世的那年,刘弗章也没有表现出暴君的锋芒。
但是现在——
“朕要你们有什么用?来人!拖下去打死!”
“陛下!”叶景之硬着头皮上前去,迎着皇帝的怒火,低头认真道:“姜卿等人犯了大错,但请陛下小惩大戒....”
这一个月来,皇帝的性情暴躁了许多,上朝时候若是下头人做得不满意,开口便要处死。
刘弗章冷着脸,“那拖下去,杖责四十。”
叶景之感觉自己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皇帝陛下,杖责四十不还是死路一条吗?
到底是谁得罪了皇帝,导致皇帝这几日都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啊?
叶景之不动声色往回看一眼范世达,后者傻乎乎地站出来,附和叶景之道:“陛下,请手下留情吧。”
他还怕自己上来说也没用,忙又补充道:“陛下,时节将入皇后忌日,不好杀生啊。”
皇帝将明面上皇后的忌日与太子的生辰分开了,他也不想世人说刘珏是个寤生子,只能将这混淆一番。
虽然老臣们都清楚那是同一天发生的事情。
刘弗章冷笑一声,“这时候倒是知道搬出来谁来,皇后倒是的确不喜杀生。”
“行吧,饶他们一命。”
叶景之却从皇帝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一种幽幽的气氛,他试图抓住这缕线索,皇帝却突然换了语气道:“范卿,古格人还在驿馆?”
“就三日后吧,召开宫宴,请他们入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