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叶景之认真答道:“非是臣子无情,就算是太子妃在此,怕也是要求您去的呀。”
是啊,林兰池若是人在这里,想必一定会说,不要管我,去吧殿下。
可是刘弗章不是林兰池,他有自己的想法。
男人沉声道:“你可知道,这份圣旨里头还写了什么?”
刚才刘弗章只复述了上半段,却没有复述下半段,叶景之疑惑不解,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冷笑道:“孤走之后,剩下的事宜都交给清河王,赈灾的成果倒是落到了别人的手上。”
“这!这怎么可能?陛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刘弗章起身来,愤怒和寻不着林兰池的痛苦折磨着这个男人,让他看起来比起以前的年轻与浮躁
截然不同。
陌生,却也更像一个帝王了。
刘弗章将侧面柜子上的要文一把摔在桌上,对叶景之道:“清河王通敌,康安府一半的粮仓,都给了他的人。”
这无疑于一道轰雷。
叶景之不敢置信地爬起来,捡起那些要文打开看上面的证词,证据,还有秦五赶到漠北后寄来的信件。
所有的东西,都指向一个惊悚过头的证据。
清河王,这位镇守边关,打退无数次敌军的人,他不仅通敌,还私自藏兵。这才是意图谋反的铁证。
“今天孤离开这里,明天清河王过来,既可以用赈灾作为他在东京城的成绩,又可以用康安府的线子,拉出来他的私兵,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攻打东京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清河王将谋逆的罪名落在了他的身上,实际上却是他自己,意图谋逆。
刘弗章转过头来问叶景之道:“现在你还劝孤回去吗?”
叶景之低声道:“....臣....臣糊涂。”
刘弗章摇头道:“你不糊涂,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太子妃,还要联系我们的人。”
“清河王搞出这些东西,不会是一朝一夕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一定有所图谋。”
图谋到了这等地步,绝非一日之功。
叶景之想到这里,连忙爬起来,对刘弗章道:“一切谨遵殿下旨意,臣现在就去找太子妃——”
刘弗章道:“不必,我已经有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