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食撑到明年春,再拨款到方,免除他们的赋税和债务,发给足够的粮食度过春荒,这些人自然回乡。” 荣贺年纪还小,听得晕头转向,总结起来俩字:“给钱。” “要多少钱啊?”他问。 温阳公主笑道:“这姑母算不出来,自然是越多越好,至少先把这个冬天过,不要让他们冻死饿死啊。” 荣贺点点头。明白,得去弄钱! “贺儿,你非要把马送给那个孩子?”温阳公主不解的问。 荣贺的睫毛耷拉下来:“父王要缩减府内支,下令送走一半的马。月亮平时不爱干活,又特别能吃,还挑唆马房其他的马也不干活,我瞧那管马的太监早想把它送走。” 他知道留不住月亮,今日难得有机跟着姑母出,带它出来散,谁料荷包被抢,还碰到怀安一伙孩子。 他瞧着怀安家境殷实,人仗义,索性把月亮送给他,总比卖给马贩子要好吧。只盼这月亮能识时务一些,洗革面重新做马,不要被人家也撵出来才好。 回城的路上,月亮被拴在马车旁边,跟着马车跑,或许是那几根胡萝卜的缘故,它对新生活十分的憧憬,迈着英俊的步伐扭起大秧歌儿。 田间的农人,放牧的孩童,挑着担子赶路的小商贩……纷纷朝它投来怪异的目光,回头率老高。 “这马怎不走直线呢?”怀铭发出灵魂拷问。 怀安如坐针毡,扶额叹气,看来他误荣贺的骑术,骑上这马,换谁也得像酒驾呀! 回到家,爷仨翻墙到隔壁工,连夜砌一座临时的马厩,铺上稻草做垫料,拿前房主养鱼的石槽做食槽水槽。 然后将细干草铡碎,掺上黑豆和高粱,又切上一把胡萝卜丁,添到石槽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从王谢堂前,到寻常巷陌,月亮如天马下凡一样的不习惯,马脸拉的老,一脸嫌弃的咀嚼着食物。 怀安来回踱着步子,给它做理辅导:“所谓’子不嫌母丑,马不嫌家贫’,啊,我们这样的人家,已经算条件很好的,你去外面看看,如今是世道?权贵遍走,马命不如狗!有这一块遮风避雨的方,别马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连怀铭也不禁上前拍拍它的脖颈:“没办法,马各有命。随遇而安吧,伙计。” 回到堂屋,爷仨挨娘亲一顿训:“放着正不走非要翻墙,深更半夜的生怕摔不断腿?!” 三人唯唯诺诺,小翼翼,总算换得娘亲消气。 “月亮怎样?”许听澜问。 “好的很,”沈聿道,“经过怀安一番谆谆教导,已经大彻大悟,决定痛改前非。” “是,”许听澜十足认真的问,“能走直线?”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怀安:……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怀安笑道:“至少它得挺好看的,娘,等我大哥将来迎亲,骑上它,红衣白马少年郎,还不把我未来嫂子迷晕。” 怀铭想想那个场景,鞭炮齐鸣,鼓乐大作,品官子聘妇,场面庄严盛大。 在一众亲友同窗同僚热切的目光之下,他穿着喜庆的大红色吉服,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