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躺在床上头枕在傅佑安的腿上,任由他拿着冰袋给她的脸上冰敷。
“老婆感觉怎么样?”
“嗯,好多了。谢谢老板。”
她眯着双眼,享受着傅佑安的伺候。
傅佑安莞尔,手中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与灯火辉煌的别墅内比,别墅外昏黄的路灯就显得有些清冷了。
握着车钥匙的陆景在车外的草坪上站了好久好久。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目光坚定的朝房车走了过去。
按下车的开锁键,伸手拉开了车门。
昏黄的路灯光芒从车门投入车内,在一边的沙发上,趴着一只浑身漆黑的狐狸。它的毛很光滑,如同打过蜡一般。
发觉到有人开车门了,趴着的梦语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看清来人后它又立刻闭上了:
“你来干什么?”
语气不是很好。
“梦语…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没空听。”
拒绝得很果断。
“我觉得我必须要将这话告诉你。”
“我说了我没空。而且,谁规定我一定要听你说的话?”
“梦语…”
陆景弯腰钻入车内,原本趴在凳子上的梦语却忽然跳了起来,转身跳下了车朝别墅内走。
“梦语…”
陆景追下车:
“十年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扯着嗓子对着梦语的背影大喊。
梦语一怔,停下了脚步。
“十年前,在陵阳山。”
“……”
梦语没有说话,也没有往前走。
“当时我从绑匪手中逃了出来,在陵阳山下,遇到一只受重伤的黑狐,是不是你?”
陆景声音有些大,躺在床上的桃夭猛然睁开双眼坐起来。脸上的冰袋掉在一边她都来不及捡,赤脚踩到地板上摸到了阳台上。
“当时刚从绑匪手中逃脱的我差点掉下了深坑,在深坑的边缘,我看到了深坑里有一只受了重伤的黑色狐狸。”
“…”
梦语依旧一句话都没说。
陆景缓缓朝她的方向走去: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用一根树藤将深坑中的黑狐狸给拉了上来,然后给它治了伤。它也一直陪在我身边,陪我度过我母亲过世的那段最艰难的岁月。可是后来…它不告而别了…”
“你想说什么?”
梦语终于开口了。
“我只是想问,是不是你。”
为了将就梦语此时的身高,陆景蹲在她对面不远处。眼睛直视着梦语。
梦语嘴角动了动,半响,才开口:
“世界上黑色的狐狸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救的是谁。”
“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
梦语否认。
在楼上看着的桃夭都有些着急了。梦语十年前受过伤确实没错,她亲口跟她说过的,怎么陆景也正好在十年前遇到一只受重伤的黑色狐狸?
陆景笑了:
“那就好。”
“好?”
梦语抬起头。
“若是你,我怕你会对我的爱有负担。”
“什么?”
“我喜欢你,梦语,不管你是人是妖,我都喜欢你。”
“你有病。”
“是,我也知道自己有病,只是见了你几面而已,就想跟你约定终身。”
陆景深情款款的表白。
躲在二楼阳台上的桃夭捂住自己的脸颊,这样的陆景好帅。
“有病就得治,别打扰我睡觉。”
梦语仰起她那高傲的头,步履优雅的迈向了别墅。
明星当习惯了,不管是不是人形,都要维持自己骄傲的形象。
躲在二楼阳台的桃夭啧啧的感叹,真是,很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