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
结果卷毛男生死死抱着女生不让他靠近。
“不准碰她。”
男人的声音有点大。
“哈……睡着了?让她起来,说几句话就好。”
因为男人对女生如此轻慢又随意的态度,让电话那端的赤司,感到由衷的不喜和厌恶。
压制着心口平静的火焰,赤司随后又听见那一头,很清晰地传来陌生男孩愤怒的,又仿佛不想惊扰到女生的,努力克制的声音。
“她发烧了,你们是不是给她吃了什么药。”
那边似乎很快就要捂住男生的嘴巴,不让他说出来。
“哪里有给她吃什么药,不要乱说话……”
随后,又是只有男人的声音了。
“您也听见了,她睡着了,我们在这里,恭候赤司的大驾,当面见不是更好吗。”
静默的空气里,男人心惊肉跳了一会,只听见对面的小少爷不辨喜怒,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
很快,黑色的车子停在神奈川的废弃车站,看着被浩浩荡荡的黑衣人围起来的红发少年,妹山塱想叹气。
他蹙着眉,眼睛是少有的严厉。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亲自过来。”
前一段时间才被袭击,尽管幕后指使已经被揪出来,赤司家也处理掉了,所给出的震慑和怒火,已经让人不敢再犯,但,也应该要小心一点才是。
赤司征十郎蹙着眉,对老师彬彬有礼,又面无表情地颔首。
“一切因赤司而起,老师,我很抱歉。”
少年的嗓音,是和平素一样的温和,红色眼睛谦和又不容退让的,看着妹山塱。
看着赤司眼底,虽有些疲惫,却并不显得精神不好的模样,妹山塱没再说什么。
赤司将车上的通话记录给了妹山塱。
“一定是生病了。”
妹山塱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递给一旁的助理。
“她稍微受凉,就会感冒发烧。”
“吃的药,大概是麻醉。”
赤司抬脚就要过去,妹山塱却按住了他的肩膀。
少年清俊白皙的脸上,有些不动声色的平静,和被冲淡的克制。
就像是在说,请不要阻止他。
男人有些克制着心口的冰冷,“作为父亲,我现在,就很想给他们几枪。”
妹山塱的语气有些警告。
“但是这些,自有法律制裁,赤司。”
若说里面那些人,深究起来,其实也并不是多么的罪大恶极,因为对赤司族生出的不满,从而深恨这种阶级的、被世界残酷的丛林法则所淘汰掉的人,这样的铤而走险,反而展露的,是他们内心的懦弱。
“你也不必抱歉。做错事的人,不是赤司。”
“请让我永远照顾她。”
几乎是同一个时间,两个人一齐说出的话,赤司征十郎的这道声音,让妹山塱瞬间愣在原地。
啊……?
孩子,你在说什么啊。
本来在为女儿和切原赤也感到忧心不已的妹山塱,还没呼出的一口气,顿时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没被噎死。
再去看赤司的时候,对方已经神色自若地,握着助理递来的电话了。
“……”
因为赤司的到来,不远处的仓库总算有了动静。
铁门发出滞重的声响,领头的河田看见对面一排黑压压的人,就有点发怵。
“……不准带这么多人过来!”
赤司身后的黑衣保镖和警卫原本紧跟小主人的步伐,赤司远远看了一眼紧锁的废弃房间,语气温和。
“你好。”
河田有些发抖。
这种时候,他反而还会说你好,这是怎样的一个人……正是因为,赤司这样不像装出来的从容和彬彬有礼,像一张无形又慢慢收紧的网,对面的男人,反而愈发暴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