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少年们都很会察言观色, 虽秉着请教的心态询问,但也并未给他们造成太多困扰。
稍有感触后就不再多打扰,都散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应照楼牵着江嘉染的手离开, 沿着小溪边散散漫漫地走。这儿空旷又宁静,像是一方独立又洁净的天地, 世间纷扰好像都被那几面山挡在了外头。
一鹤先生可真会挑,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江嘉染等走远些,附近看不到了人了, 才瞥了应照楼一眼:“你都乱说什么呢?”
怎么就一见倾心了。
第一面时她还怪狼狈的, 其实她当时急着跑走, 都没多看他两眼。
应照楼想到什么偏了偏头, 道:“我是。”
他发现自己喜欢上这个女人后, 就常有回想, 她究竟是何时走到他心里去的。
思来想去, 最终总是会回想到第一眼见她的那一幕上。
后知后觉的,应照楼才想着,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吧。
否则如何解释那一眼后他还会想要看见她,甚至烦躁到推了墙。
他曾经最厌恶女子随意靠近, 可江嘉染肆意触碰他,整日虚情假意在他眼前晃悠, 他心中都无半点不快。
不仅顿顿馋她做的饭菜, 甚至有些时候没看到人,就推着轮椅出来看看她又做什么了。
江嘉染听到微微睁大了眼,有些惊讶看着他。
他整日一副漫不经心, 谁也没看在眼里的模样,做什么决定时又颇有点强势。
看不出来,原来还是个闷着来的。
江嘉染哼了一声, 嘴角轻轻勾起,也确实被他给取悦了。
“还是我太好了,连楼少爷都抵挡不了。”
应照楼点头附和:“嗯,抵挡不了。”
不过他发现了,她倒是没有反驳他说的至死不渝。
“看来我和夫人同心。”
江嘉染冷不防被他抓到漏洞,也不否认,转过身边退着走边道:“以后的事,那可说不准。女人都是很善变的。”
“我不善变。”
他骨子里其实很执拗,但凡认准了,那就是认了一辈子的事。她如果变了,他就再哄回来。
江嘉染看着他,想起在生死之间,应照楼撑着她,柔声安抚她,拽着她不松手。
如果不是他不顾生
死紧随她下来,她也许早就死了吧。
江嘉染不觉得因为相爱,所以这就理所当然。这是一份很重的情意。
她拥有着,很幸运也很感激。
……
刚经历过那样一遭,江嘉染身体还虚着。
应照楼有内力傍体,那些皮肉伤势碍不了他多少。江嘉染比不了他,一时半会没完全恢复,出来透透气就乏了。
这里弟子们的木屋,分了男女远远建在两处。因为不便,加上起初也不知两人关系,就没给应照楼和江嘉染安置在一处。
听小蓁说,原来此地的木屋等种种也都是最初先生带着弟子们亲手搭起来的。
她暂时把住处和床铺都让给了江嘉染,正好去跟姐妹挤一挤讨论做课业。
江嘉染谢了她的好意没有推辞。
又好好歇了一日,人也算彻底缓过劲来。她一早出来没找见应照楼,就在溪边慢慢踱着。
不多时瞧见溪边有人戴着顶草帽在钓鱼。
江嘉染看看天,这会也没什么太阳啊。
她走近了,客客气气唤了一声:“一鹤先生。”
在垂钓的显然是个老人家,能在此处出现的老人家,除了一鹤先生也没有别人了。
一鹤居士稍稍转过头瞄她一眼又落回钓竿上,草帽遮掩了大半个面容,但一摆手示意她往边上的木桩子上坐。
江嘉染也就坐了下来。
坐下没多久,那竿就动了,一鹤先生拉上来一条溪鱼。
他那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