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告诉本宫是谁!”宋听澜不想听这些废话,她双目猩红,大力晃动着她,连一旁想上来拉着她的朝歌都被宋听澜推到一边去。
丁庶人却如陷入魔怔般一直自言自语,嘴角更是流出血来:“活腻了,这样的日子我早活腻了……”
慢慢的她整个身子摔倒在床上,手无力的垂下,眼中却满是报复和解脱。
宋听澜松开了拽着她的手,一拳捶在床上。
“公主。”朝歌连忙上前查看宋听澜的手,想劝又不能劝:“您若是心烦把她丢出去喂狗就是,何苦伤了自己呢。”
宋听澜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先皇后就是她的死穴。可如今却有人告诉她,你母亲死了,杀你母亲之人却仍逍遥法外。
这让宋听澜如何不恨?
她推开朝歌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哪怕朝歌和外头侯着的人在外头追着她也步履未停。
不过片刻,御书房三字便映入眼帘。
宋听澜瞧见高公公侯在外头便知道徽帝在里头,刚要进去却被高公公拦了下来:“公主,贤妃娘娘在里头回话呢。”
这就是不得空见她了。
宋听澜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先皇后,嗤笑一声,掉头便走。
母后啊,你看,他才不在乎你的死活,他后宫佳丽三千早已忘了你。
红墙上的天幕阴沉沉的,细雨蒙蒙似乎只是前奏,仿佛下一刻就会有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可能是下雨的缘故吧,今日的天格外冷,宋听澜觉得这应该是这一年最冷的一天了。
看门的守卫冻得发抖,却也不敢将身上的衣服拢一拢,瞧见有人在宫中策马便要去拦,只是等他看清马背上的人又急忙跪地不敢再管。
宋听澜没理他什么样,此时她心里堵着一口气,她想把这口气顺下去,可她没一点办法,只能让这闷气不上不下的如同鱼刺一般卡在那。
宋听澜策马出了皇宫,她不知道去哪,只好一路奔驰一直往城外走,花草树木都从她眼前掠过消失,她也没心思去注意这些,她一路奔腾,直到筋疲力竭了她方才停下来。
她将马栓在靠溪边的树上吃草,她则捡了些石子向河里抛。
小石子坠进河里荡开的水波还没扩大,便被小雨滴滴在湖面上泛起的涟漪覆盖。
此时她已冷静下来,脑中已分析完了宫中最有可能暗害先皇后之人,如今的她已不寄托希望于她的父皇身上。
在她最茫然无助的时候,宋听澜突然想起江郁。
江大人这时候在干什么呢。
他若是在,会不会又要说愿为公主解忧这种话。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宋听澜捏了捏额角,她气糊涂了,居然在这时候想起江郁。
理清了思路的宋听澜心情也平复下来,这时的天色暗沉,从天而降的雨滴也越打越大,周围荒无人烟,想找个地方避雨是不太可能的了。
看样子要淋雨回去了。宋听澜想。
她去牵马,解绳子的时候头顶突然不滴雨了,知道身后有人,她转过头去。
“江大人。”
江郁看着她,未发一言,半晌见她不说话,叹了口气:“公主这是被人欺负了?”
宋听澜此时已经静下来了,笑吟吟的回道:“这普天之下谁敢惹本宫,是嫌命太长吗?”
江郁知道问不出来什么,接过了宋听澜手中的缰绳:“郁的马车内火炉烧的正旺,公主愿同郁一起返宫吗?”
“江大人这是在问本宫?”宋听澜看了看江郁手中牵着的马含笑问道。
江郁朝着宋听澜摊开手,欲将手中的缰绳递回去:“公主想淋雨,郁不敢拦。”
“嘁,”宋听澜才不会接,往马车那走着:“细细想来,江大人好像从未在本宫面前自称为臣。”
江郁替宋听澜撑着伞,听她这么一说,回道:“臣惶恐。”